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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覆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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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戩此時茫然地望著四周,顯得很無助。眾人還記得,第一次見他如此無助的時候,是三百年前清月臨終時。那時,還有個剛出生的女兒支撐著他,可是如今,清月和女兒都再也回不來了。

“陛下……”王母看著玉帝消失的地方,心如刀絞。眾仙在王母身後,亦是難過不已。雖然玉帝有些糊塗又有些膽小怕事,可終究是他們的玉帝。

這時,楊戩手中的聖靈石突然又泛起了七彩光芒。楊戩攤開手,聖靈石立即飛離了他的手掌。眾人都瞪大了眼,直直地盯著聖靈石。只見聖靈石越飛越高,光芒也越來越盛。不一會兒,一個人影突然從聖靈石中飄然而下,眾人一看,竟是玉帝。

“陛下!”王母激動不已,此時也顧不得周圍圍了這許多人,跑過去一把抱住了玉帝。

玉帝被王母這一抱,不禁有些面紅耳赤,“娘娘,快別這樣,眾卿家都看著呢!”

眾仙一聽,立即將臉轉向了別處,嘴裏還都不住地嘟囔著:“我們沒看到,我們什麽都沒看到……”

王母卻不管別的,只是抱著玉帝哭道:“陛下,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!”

玉帝道:“我原本也以為此次必死無疑,可是到最後關頭,這聖靈石卻護住了我,才讓我僥幸逃得一死。”

“聖靈石?”王母擡頭,四下尋找聖靈石,瑤姬等人也擡起了頭,可是哪裏還有聖靈石的影子?

“聖靈石哪去了?”玉鼎真人叫道。

太上老君道:“陛下出來後,聖靈石好像就不見了。”

眾人一聽,都著急起來,急忙四下裏尋找,卻總也找不見。這時,楊凡突然被一道白光包圍,升上了半空。瑤姬等人見狀,心裏瞬間冰涼。當年,清月也是這樣離她們而去的。

“凡兒!”瑤姬焦急地喊道。

楊凡看著圍繞在周身的白光,也茫然不知所措。感到渾身的疼痛正一點點消失,楊凡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等到楊凡感覺自己的傷勢已經痊愈時,白光突然離開他,飛到了一片空地上。白光突然離去,楊凡猝不及防,一下子從半空摔了下來。

“哎呦!我的屁股!”楊凡坐在地上痛呼道。

眾人見狀,立即圍了過去。

“凡兒,你沒事吧?”

“凡兒,疼不疼啊?”

“凡兒,快讓奶奶看看!”

楊凡一聽瑤姬要看他屁股,連忙跳起來,捂著屁股說道:“奶奶,不用不用,我不疼!真不疼!”

說話間,突然看到父親正站在不遠處,朝著一個方向怔怔的看著。楊凡順著楊戩的目光看去,也不覺怔在了原地。

“小子,你怎麽了?”小玉看他突然發楞,隨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。

楊凡似是沒有感覺一般,還是朝那個方向怔怔的瞧著。眾人不解,便也順著他的目光轉過了頭,下一刻,每個人都楞在了那裏,而他們的的眼裏,都幾乎放出了光。原來不知何時,那白光已化成了一個人形,而那人形,正是死而覆生的清月。

楊戩望著清月,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,清月也望著他,眉目含笑。過了好一會兒,楊戩還是一動不動,清月不禁笑道:“你又不認識我啦?”

一樣的粉衣如霞,一樣的笑靨如花,不禁讓楊戩回想起了初次見到長大後的清月時,那丫頭剛到灌江口便和哪咤因一個肉包子而大打出手。哪咤敵不過,便拉他出來向清月示威,剛一出門,那粉衣人兒便跳到他面前笑問道:“你不認識我啦?”

記憶裏的情景與現實重疊,險些讓楊戩分不清這究竟是現實,還是回到了過去?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爹,那是娘啊!”小玉不知何時已站在楊戩身後,幽幽的提醒道。

楊戩回頭看了小玉一眼,又轉頭看著清月,可依舊不動。清月見他這樣,微微撅起了嘴,“你真不認識我啦?那她你總該認識吧!”

眾人正納悶清月口中的“她”是誰,一個小腦袋忽然從清月身後探出來。眾人看後,不由得驚呼出聲:“曦兒!”

曦兒一陣小跑,跑到楊戩身邊,拽了拽他的衣角,“爹。”

楊戩低下頭,激動萬分地看著女兒,顫聲道:“曦兒!”

剛叫了一聲,瑤姬便一把抱住了曦兒,“曦兒!我的小曦兒又回來了!”

瑤姬話音剛落,楊凡又撲過來激動地叫道:“妹妹!你回來了!你真的回來了!”

曦兒看著瑤姬,問道:“奶奶,爹不認識娘了嗎?”

眾人忙解釋道:“怎麽會呢?你爹這是在害羞呢!”說著,都站到楊戩身後,使勁往前推搡著他。

“二哥,你發什麽呆啊!”

“主人,小主人回來啦!你倒是跟她說句話啊!”

“爹,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啊!”

……

楊戩再次望向清月時,終於露出了笑容,眼中也噙滿了淚。他一步一步走到清月身邊,手顫抖著撫上了她的臉頰。清月微笑道:“二郎哥哥,我回來了!”

楊戩再也控制不住,用力將清月摟入懷中,“月兒,你回來了!你終於回來了!我還以為……我還以為你……”

“我知道!”清月打斷了他的話,“你的悲傷,你的難過,我都感受得到,可是我卻幫不了你,我也好難過!”

“傻丫頭!”楊戩刮了刮清月的鼻子,“我不要你幫我什麽,我只要你別離開我。以後,再也不要離開我了!”

“嗯……”清月俏皮一笑,“那就要看二郎哥哥的表現如何了!”

楊戩寵溺又帶著些無奈地看著妻子,說道:“好……”一個“好”字才剛出口,楊戩已被撞飛了出去。

清月還沒來得及反應,已被瑤姬緊緊抱住,“月兒!”

清月也回抱住了瑤姬,“娘!”

瑤姬激動地說道:“娘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月兒了!快跟娘說說,你和曦兒是如何覆活的?”

其他人此時也圍了過來,將楊戩隔絕在了最外層。清月瞥了正在最外層幽怨地看著她的楊戩一眼,忍住笑說道:“月兒是自然之靈,是聚集天地之間的靈氣幻化而成,所以只要自然不滅,靈氣不消,月兒的元神也不會消失。二郎哥哥雕刻的玉像吸收了三百年的靈氣,月兒的元神和這些靈氣合為一體,便可覆活了。曦兒將心挖出來後,她的元神一直跟我在一起,我施法凝聚了天地間最純凈的靈氣,將靈氣註入她體內,化成了一顆心,所以我的曦兒也覆活啦!”

眾人恍然大悟,難怪後卿說那玉像可以讓清月覆活!

楊戩此時終於擠到了清月身邊,清月也終於忍不住笑出來。楊戩哀怨地看著妻子,最終也無奈地笑起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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